生如闪电 死如彗星

时间:2021-06-01 来源:北京纪检监察网 作者:佚名

  

  

  

  我是宝剑,

  我是火花。

  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,

  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!

  这首小诗,是90多年前高君宇题在自己的照片后边的,而今刻在北京陶然亭公园高君宇墓碑上。

  高君宇有过包办的不幸婚姻,对石评梅有火一般的恋情。为了表明自己对爱情的忠贞,高君宇特意从广州买了两枚象牙戒指。一枚连同平定商团叛乱时用过的子弹壳,寄给北京的石评梅作为生日留念。另一枚戴在自己的手上。

  爱情是可贵的,但高君宇始终把社会使命放在首位。他在一封信中对石评梅说:“我有两个世界的,一个世界一切都是属于你的,我是连灵魂都永禁的俘虏;在另一个世界里,我是不属于你的,更不属于我自己,我只是历史使命的走卒!”

  1924年11月,高君宇随孙中山北上,到达后因肺病住进北京德国医院治疗。当病情稍有好转时,他就要求出院,德国主治大夫可棣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,但嘱咐他:出院后一定要静养6个月。高君宇明知自己身体上的“数架机器不堪耐用”,但还是忘我地投入工作。

  1925年3月1日,国民会议促成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开幕。高君宇被推举为代表,带病出席。3月2日,他突发阑尾炎,腹痛难耐,但他仍然坚持开会。到了4日,他实在支持不住了。弟弟高全德把他送到协和医院,但已经太晚了,引发了败血症。3月6日零时25分,高君宇不幸病逝。

  当石评梅赶到医院,只见病床上空荡荡的。床头柜上,除了一张高君宇的照片,什么也没有。这张照片,就是两个月前,高君宇出院那天站在医院枯萎的草坪上,石评梅为他照的。3月29日,高君宇追悼大会在北京大学三院礼堂举行。石评梅送的挽联挂在遗像两旁:

  碧海青天无限路

  更知何日重逢君

  按照高君宇生前的愿望,他被葬在了陶然亭畔。

  陶然亭的名字取自唐朝诗人白居易的“更待菊黄家酿熟,共君一醉一陶然”。陶然亭不但是高君宇生前经常秘密活动的地方,也是他和石评梅常常漫步的地方。

  高君宇突然去世,对石评梅犹如晴天霹雳。她后悔当初抱定“冰雪友谊”的藩篱,没有和高君宇走到一起。她把对高君宇的思念,融入一首首诗篇中。“假如我的眼泪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,到如今我已替你缀织成绕你玉颈的围巾。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颗一颗红豆,到如今我已替你堆集永久勿忘的爱心。”以后,石评梅经常到高君宇墓前凭吊,墓前石板上,一次次留下她娟秀的字体——“我来了”。

  1928年9月30日,年仅26岁的才女石评梅病逝于北京协和医院,在泣血哀吟中走完了短暂的一生。根据她生前的愿望,人们把她葬于陶然亭内高君宇墓旁,并建造了一座同高君宇墓碑相同的墓碑,后人统称两墓为“高石之墓”。“生前未能相依共处,愿死后得并葬荒丘。”

  高君宇生前与周恩来是同志、战友。1956年6月3日,周恩来总理在审查北京城市规划总图时,赞成保留高石之墓及墓碑,并深情地说:革命与恋爱没有矛盾,留着它对青年也有教育意义。

  品读

  “生如闪电之耀亮”的青年先锋高君宇,在十月革命的影响下,经过五四运动的锤炼,坚定了马克思主义信仰。在李大钊的领导下,发起组织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,在长辛店创办工人子弟学校,建立工人俱乐部,领导发动北方早期的工人运动。1920年冬,他成为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的成员。

  在给石评梅的信中,他鼓励女友走出个人情感的“说不出的悲哀”,要“抢前去迎未来的文化”,而这“未来的文化”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文化。无产阶级革命文化熔铸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中,彰显着共产党人的初心与信仰。正是这种初心与信仰,让高君宇充满力量,奔波不息。积劳成疾的他全然不顾个人安危,为革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,如彗星般迅忽,让人惋惜。但是,如同闪电,高君宇划破了旧世界的黑暗,悄然点亮中国的未来。

  (摘编自《字里行间:共产党人的初心与使命》,和山、书文编著,北京人民出版社)


原文链接:http://www.bjsupervision.gov.cn/ywyl/202106/t20210601_74089.html